日常對話中有「答非所問」,就是回答不是所問的問題,「問非所是」是本人自造的,是說問題與它所問的事實不相符合。若觀察科學,最容易注意到問題的回答,比如:哥白尼之回答太陽系各星體的關係;牛頓之問答物質是怎麼結構的。對於科學重要的不是問題的回答而是發現:大家都在一個星體上,為什麼有的人能意識到天體是有聯繫的,物質按什麼原則構成,而大部分人並不去想。地是球體,可還有很少數的人就不認這個理,我的老媽,還有陳蘭濤他奶奶,她們非說地是平的。牛頓、哥白尼這些天才首先發現事物是有聯繫的,才能按照「是怎麼聯繫的」去思維假說,作出回答。那哥達巴赫就只是發現問題,而不是回答,他的發現就吸引著一代又一代的人把才力用在回答上,回答了二百多年還未最終完成。
胡錦濤為他們黨的四中全會做準備的「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問題」的講話,所提出的那些「為什麼」就不是正確的發現,因為他只是從現象層面邏列出一些讓人不滿意的事實,並沒有對這是些什麼樣的事實,由什麼力量來推動有預先的理解---- 只講「中央」這只是它的權威性,方針、政策、措施還有自身的可靠性,即便同時滿足了這兩個條件,也未必具有貫徹上的暢通性。貫徹暢通性的充分,不僅要它本身是否與人的性質相符合,還有一個推動它們的那一力量與人性的符合;而只說「以法治國」也不是充分的,更根本的問題是追究用來治國的「法」合不合法?對於反腐敗,關鍵也不是為什麼反不下去,而是什麼是腐敗?敗腐在哪裡?……等等。
只從現象層面我們與阿濤所見沒有什麼區分,而且我們也承認這些問題是社會的深刻矛盾,並且還尊重胡錦濤提出問題的動機。但我們認為他只根據照牌挂的羊頭,不看賣的是啥肉,就來解決為什麼沒膻氣的問題。
他只是提出了這些問題,並沒看這些問題背後還有一個力量----共產主義,它們是在共產原則之內或之下被共產包裝著才成為阿濤的問題的。即便每一具體課題都是正當的,還有那包裝帶給它的非法性。這個「共產主義」包裝就是腐肉。所有這些問題都是以共產主義腐肉為基座成立起來的,不從它們共同的基座來尋找癥結,問題就回答不了。
其實胡錦濤的全部問題可以歸結為一個:
共產主義符合人性嗎?
就像刻卜勒的三個定律之為萬有引力所包括。
請不要忘記,阿濤的方針、政策、措施是以共產原則為條件對實踐發生作用,是由共產黨以共產名義提出和實施的,因而它依舊還是以「共產」做為普適的原則加給實踐的,這就有一個「共產」做為原則本身的真實度,本身是否成立的問題。
他沒有共產本身合法性,共產黨執政合法性的求證----共產主義原則與人的本性相符嗎?他感到了腳痛、頭痛,就在腳上頭上找答案。
胡錦濤的頭一個問題是:
「為什麼中央的方針、政策、措施的實施、貫徹執行受到阻力、困擾?」
這個問題指向的對象很明確:「……當前,執政能力建設和執政能力實踐過程中,所產生的、發生的、造成的問題、損害、挫折、危機,集中反映在領導幹部、特別是高級幹部的素質上,理念上。」----這些話直接指向共產黨高層,但它只揭示了事實,而非回答,且是一種貌似的回答。
這個問題不是有一個「中央」就必然的,「中央」一詞只給了它來源上的權威性,可不有可靠性呢,它是以什麼為「原則」的黨才是它的可靠與否的根據。它是一個以 「共產」為原則的黨,「共產」本身的不可靠性使來自它的中央的許多原則也喪失了可靠性。把沒有毒的水放在毒罐裡照樣有毒。
「黨的幹部沒有理念、沒有素質」的本身只是一個事實,這事實背後還有「共產」做為理念是不是客觀確實的,它具不具有規定良好素質的品性?科學知識的基本方面就是有可靠定量的性質和關係,試問「共產」能經得起這樣的測量嗎?
所以我回答阿濤的問題:不是共產黨的領導幹部、黨政一把手沒有理念和素質,而是共產主義本身不是個可靠的理念,不派生較高的品質,怎麼能在人的心靈裡規範出優秀的素質呢?
以胡錦濤的地位和他對民族承擔的責任,知道他的部下沒有素質、沒有理念,這沒有絲毫意義,太小兒科,太沒有用。他應知道的是:為他的幹部提供素質的那個源泉----「共產」本身是何種素質。
在我們一介平民能有效解釋的問題,為什麼身為統帥的人就不懂呢?道理也很簡單:胡錦濤是在共產之內授命救黨的,他的智慧就只用在「救」字上,授命救黨的人只能在想辦法、找出路上下功夫,共產做為理念的可靠性應是學說本身的課目。共產做為人類理性的一個單位或成分,不可能被從理性裡清除掉,是因為它不是存在的普遍原理被當做普遍性原則來貫徹,才必然引發矛盾的。凡是普遍性的就決不是人力能提供的,那是大自然的勢力範圍----事物在存在上是獨立的,獨立性確實是普遍的,把共產這個特殊上升為普遍就陷於與獨立性的尖銳對立,這才是癥結所在。對這個問題的發現是學說創立上的疏失,實踐家只是按照學說來活動,當然較難對學說的矛盾有所揭露,
還有一個問題也具有根本性意義,即什麼是理念?只有回答了什麼是理念,才能判定所樹立的理念是否可靠----並不是所有理念都可靠。像上帝、永生、龍……等等就不是可靠的,如果真有上帝,真有神,中世紀也就不黑暗了,江賊民也不至於那麼滾刀肉了,上帝或神早就出面糾正或阻止他們了。請牢記:
是人創造了上帝,不是上帝造了人;
是人造了理念,不是理念來造人。
所以人造的上帝只可能召喚人發生道德的嚮往,它卻不是一種可見的力量,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神職幹部犯童戀癖呢?同理「共產」既是人的意識所造,它也就不具有對人的精神做可靠規定的作用,它是個類似於上帝的東西,不過上帝是超然的人格,共產是超然的原理罷了。
若原理本身不可被經驗,不能被感官所面對,它在實踐上的功能就必是反人性反人類的。因為人是確實的,它只能遵照著確實性來存在。只有被規定成的東西才有確實性,人來接受共產的規定把大自然已發生了作用的規定往哪兒扔?人是只依附於自然,共產理念卻偏偏命令人擺脫自然,不矛盾才怪呢!胡錦濤還沒澄清什麼是理念,就怪責他的手下沒有理念;他不知道做為理念的「共產」到底與人性是什麼關係,就指望他的手下通過樹立共產理念來造就執政能力,豈不是天方夜潭?
至此,我們就很輕鬆地回答了胡錦濤的頭一個為什麼:
因為這個中央是叫「共產」的黨的中央,中央只是以它的權威性建立起與它的各個職能、局部的聯繫,共產做為理念它的機能「要」對人發生重新的塑造,但這只是機能的性質,並不是可能的事實,做為理念的「共產」並沒引發成了共產黨黨員的那些人的質變,他們依舊還是在不折不扣地服從自然,他們的人格發生了分裂:
在黨的、社會的、對外的條件下,他們就擺出共產理念的門面;
在事關本己,在對自己生命的滿足性上,在對老婆孩子父母之時就用自然人格。
共產黨又是反帝,又是反修,又是抵制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方式,可他們呢?一個人包十個二十個二奶也是司空慣見的事。對於江澤民說來陳希同、王寶森是太冤了,對於人類標準說來那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共產黨的領導干郭,黨政一把手還是骨肉之軀的人,他們當然不能靠「為人民服務」、靠高唱「主旋律」、靠正確的導向來滿足,他們褲襠裡的根得靠美女滿足,他們感性上的痛炔得靠錢來滿足。因此,來自中央的方針、政策、措施只是用在口頭上說說,來自本己的私慾就靠真實的努力去取得,當中央的方針、政榮妨礙對私慾的滿足時,當然就是陳良宇一類的公然抵制了。
我們希望阿濤明白:凡不是與人的性質相一致的,不是生命的可靠性根據的,即使是用奪命相挾制,也沒有用。所以共產黨中央的權威不足以保證它的令必行、禁必止。他就不想想幼稚院的阿姨教了一遍的「1+1=2」人到老死也不忘,並不是這題太簡單,而是這題絕對真!無論是飛到天,還是站在地,條件與結論永遠相等。共產主義用機槍逼著人們「樹立」的理念並不比「1+1 =2」複雜,可就是樹不起來,何哉?世界不是這個理,它是假的,不一掉腚就忘才叫怪呢!被胡錦濤批評為缺少理念的他們黨的高級幹部不是沒有理念,他們的理念是地位、金錢、花天、酒地……因這些東西是確實的,直接可以享用的,直接滿是感覺的,沒有一種與人性完全相符的理念,人怎麼撇下肚腹去親脊樑呢!「共產」本身做為人生理念是不著邊際的,只可想而不可觸摸,像那件最貴重的「新衣」,本就沒有,你能觸個啥?它本是虛無你樹就能樹起來嗎?
二、人生理念不是樹而有之,是必而在的
如果說上一節的敘述是為著實踐的,那麼本節是一個純粹的哲學原理,它的著力點是試圖糾正把理念理解為外部輸入這個誤解。我誠心地感謝對我的議論作批評的朋友們,我是認真地考慮你們的意見,我也請求你強迫自已來讀你認為太學術的那些部分,我的作品的價值並不在喜笑怒罵裡,而在這些部分裡。真的。
所謂理念就是嚮往,追求。早先共產黨說叫人生觀,世界觀。只要人落了地,又處在社會環境裡,就非有世界觀不可,從凡夫俗婦到人類英傑,統帥、思想導師都不能逃避。不過有的人乾大事則惜身,見小利則忘命;還有的人奸詐讒諂;但也有人同情弱者,俠腸義膽;有的人則有普渡眾生的心腸;更有人勇於負責,對時代對他人有來自內心的義務;有的人以醫人為樂,也有人偏好發現時代或政權的疾病,要去醫國……不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之追求、相殊異的嚮往;就是在一個人,也會隨時過境遷而發生興趣的異變,追求、嚮往會改變:孫文、魯迅都想當醫人的良醫,一個做了革命領袖,一個做了思想導師,可見具體的理想是可變的。有人問魯迅:誰的散文寫得最好?他連想也不想就說:「周作人」。周作人不是反覆小人,不是胸無文墨的愚夫,不是沒有理念,在變節前與即要南行的同輩還相共勉,一眨眼卻變了節;還有明朝的楊嗣昌也不是沒有理念的人,卻也降了滿清。這些例子都讓我們覺得理念是樹而立之。而每個人自己境況的變化,心情、興趣的遷移對理想、追求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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