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期冀著真正的自由,去我們想去的地方,做我們想做的工作,擁有我們想要的朋友」、「最初,我認為我的生活沒有任何機會了,但後來我意識到另類需要成長並融入社會。我們的文化要求我們必須消除我們粗糙的棱角,變成另一種場合的人」,《時代》週刊引述著春樹和滿舟的話,論證作者的「另類說」。
以身穿黑皮夾克、朋克元素十足的中國少女做封面,《時代》週刊很少為之,這是一種社會風向標?
北師大社會心理學博士宋振韶說,社會風向常常是媒體和社會互相影響的結果,就此事而言,也許是《時代》週刊擴大了事實的本相。
不以為然的人認為:這是西方記者一貫的邏輯,叛逆的,非主流的,與官方傳統相對抗的,他們就會認為是好的。
不管是誰的邏輯,西方人手裡拿什麼樣的尺子,「80後」內心的吶喊,自我生存的表達還是讓人為之側目。
春樹,2000年從北京某高中輟學,開始自由寫作。熱愛搖滾,熱愛朋克精神,熱愛詩歌,熱愛小說,熱愛魯迅。曾在「高地音樂網」為捍衛詩歌的榮譽而與幾十人舌戰一週,曾經在北師大的詩歌朗誦會上怒斥眾多大學生和研究生,曾經……已出版小說:《北京娃娃》、《長達半天的歡樂》。
有人這樣描述著她:在聽音樂和看電影時會哭,喜歡虛榮,還有一切虛幻的感覺,天天都塗香水,輕陷在柔軟如天鵝絨的床單上,顫抖。她喜歡名牌,喜歡被人愛,喜歡門口貼著五星或者更多星的賓館。
儘管春樹自我感覺文學就像一個造夢工廠,可文化批評家朱大可認為,他們只是一些被商業激素催熟的果子,只能反映市場繁榮,不是文學繁榮。
而宋振韶認為,爭論是市場還是文學沒有意義。判斷其究竟給我們帶來什麼信息,比判斷其是否屬於文學作品更有價值。看這些作品,有助於瞭解這群少年的所思、所感。
立交橋、午夜飛行、放蕩不羈、PUNK、地下搖滾……北京越來越像文化巴黎,茂密的水泥森林裡,再奇異無比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同類。很多人擔憂的不單是春樹這個「北京娃娃」,而是湧流在都市各個角落的「北京娃娃」群落,他們形成了自己的亞文化圈。
有評論家這樣認為:那裡的人冬天都穿背心,當然當然,幾百個憤青撞來撞去,熱啊。在一些人心安理得過著安定團結的美好生活的時候,另一些人在開心樂園之類的地方互相安慰,憤怒、歡樂、放縱、迷惘地度過著青春,建立地下文化,形成亞社會和秘密的感情方式。在這裡,北京娃娃們默契地相遇、笑著打招呼、在人群裡擠進擠出、喝三塊錢以下的啤酒,最後作鳥獸散或者找個地方苟且一下。
有人直言:「80後」提法荒唐,80只是一個時間刻度,應該正視的不單是「春樹現象」,而是「青春現象」。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是在上世紀60年代、《香港製造》是在90年代、《關於莉莉周的一切》是新千年以後,這裡面的青春殘酷並沒有因為年代的更替而改變。
「80後」是流淌著「一種令人恐怖的血液」的青少年,他們的青春充滿著殘酷和掙扎。什麼是健康積極的青春?穿上道德外衣的青春才是?為什麼這群孩子孤獨、困惑,會患肌膚飢渴症,神經質擴張起來無法自癒,甚至依賴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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