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自由是民主社會的基石

作者：劉定一發表：2003-10-22 09:10

10月18日紐約媒體俱樂部在哥倫比亞大學的新聞系舉行了第11屆年度新聞記者會議。針對新聞記者如何面對美國憲法中的第一修正案，探討國家安全和新聞自由是否相對立。

新聞自由往往是一個國家民主化的指針，而政府信息的公開也被稱為是民主社會的體現。重大事件中，國家安全與新聞自由兩者之間要如何取得平衡，是值得探討的話題。這兩年，911恐怖攻擊事件，紐約大停電，伊拉克戰爭等，使得美國政府加強了對於敏感信息的控制，因此，如何獲得正確信息、保障憲法第一修正案所賦予的新聞自由，扮演媒體的監督角色，成了紐約新聞記者關心的議題。

新聞自由是民主自由的基石和重要表現形式。不管對民主的理解是怎樣的，沒有新聞自由就沒有任何形式的民主。這是民主社會的普遍公識。

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以下簡稱《宣言》）提到，所有人都有自由表達意見的權利。這個權利是包括尋找、接收及傳遞資訊和意見。此外，《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以下簡稱《公約》），亦有類似的條文。

《宣言》和《公約》中的價值觀除了為西方發達國家所接受，亦有其他國家認同和簽署。以中南美洲國家為主的「美洲國家組織」，亦有一份《美洲人權公約》，參考了《公約》有關條文而訂定。阿根廷最高法院曾經指出：新聞自由是阿根廷憲法中一條極重要的條文，如果新聞自由沒有足夠的保障，整個民主制度只會徒具形式。印度最高法院亦指出新聞工作者是國家的「第四權」，而保障人民知情權是民主的基石。「非洲團結組織」所訂定的《非洲人民權利憲章》，亦明言個人有接受資訊、表達及發表意見的權利。

美國有1500多家日報，幾萬種雜誌和其他媒體，但沒有一家是屬於美國政府的，也就是說沒有官辦媒體，美國之音是例外，那也是冷戰時期用於對付共產國家宣傳的。

相比之下，在中國這塊土地上，新聞自由只是白紙上的黑字，就連香港、澳門這兩個實行一國兩制的地區，其新聞自由也受到了威脅。直到現在如果攜帶《北京之春》、《中國之春》、《爭鳴》、《動向》、《開放》、《前哨》等雜誌入境，依然會被邊境檢查人員沒收。

專制國家的特點就是控制新聞媒體，不僅在本國如此，並千方百計不讓人民聽到、看到國外的聲音和文字。收聽國外廣播、看所謂反動書籍在中國被官方定為是非法的，要判處徒刑。

網際網路的發明無疑給渴望新聞自由的中國人帶來了光明。2000年初，在一次上網中，無意中發現一篇文章，於是就打開了海外的華文新聞網，看到許多中國新聞，其中大部分是在國內禁止的消息，在興奮不已的同時，告訴了我的許多同事。大家都爭先恐後打開自己的電腦。但是沒過多久，網站就被封閉了。這期間還看到了《博訊新聞網》，它是加拿大華人辦的一個網站，後來知道負責人是一邊工作一邊辦網站，也沒有什麼經費來源，夠苦的。這個網站是在多維之後被封的。我當時是在一家通訊公司工作，每人都有一台電腦，而且一上班，電腦打開就在網中。大家都很關心中國的運，國家的政治形勢和在中國發生的事情。這些網站被封以後，我想辦法使用代理伺服器。最早一些網站還提供代理服務，如小秋加油站，裡面有個代理門，只要填上IP位址就可以暢通無阻。

不久，這些代理全部失效，我又到處找代理伺服器。記得《新觀察》網站就提供代理伺服器列表，使用起來很方便。沒過多久，代理伺服器又全部失效，發展到現在使用三角男孩提供的IP地址。就這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新聞封鎖與反新聞封鎖的鬥爭一直進行到現在，不可能指望專制政府會給新聞自由開禁。共產黨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科技力量，來千方百計蒙住人民的眼睛。實行新聞管制是政府無能的表現，說明共產黨懼怕真理，懼怕人民。我們不得不佩服美國和西方國家的民主制度，從新聞自由角度說，美國人民和民主世界的人民才是真正的人，與他們相比，中國人民簡直就是奴隸，是瞎子、聾子，是心靈被姦污的人。「不自由，毋寧死」這句話應該成為中國人擺脫壓迫和騙子桎梏的口號。

人民是其統治者的唯一監督者。即使人民的錯誤也有助於使統治者遵循他們的制度的真正原則。過於嚴厲地懲罰這些錯誤，就是壓迫公共自由的唯一衛士。防止人民的這些不正規干預的方法，就是通過公共的報紙的渠道，向人民提供有關他們自己的事物的一切情況，並且設法使這些報紙深入全體人民大眾。因為我們的政治基礎是人民的主張，所以最首要的任務就是使人民的主張保持正確。假如讓我來決定我們應該有一個沒有報紙的政府，還是沒有政府的報紙，我會一刻也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傑佛遜：《致愛德華．凱林頓的信》1787年1月16日）人們在談論新聞自由時經常引用傑佛遜的名言。兩百多年過去了，這些話在中國人看來是多麼的新奇，但又是多麼的神聖！

「自由屬於人民」這句話更要體現在「新聞自由屬於人民」。中國的報紙、雜誌是不允許私人化的，即便是像互連網這樣的媒體，雖然有些有私人或中外合資、合作性質，但它的存在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接受共產黨的領導和監督，要在產黨劃定的框框內運作。那些稍微出格的民間網站，不是被警告就是被關閉。像最早的《思想的境界》這種純學術網站，共產黨也不允許存在，四川《天網》由刊登「六四」真相消息和評論，共產黨立刻抓人。共產黨堅決控制媒體就是害怕人民知道真相，從而威脅到自己的專制政權。所謂「偉大、光榮、正確」都是自我標榜，人民沒有發言權的國家政權怎麼能鼓吹是人民政權？ (劉定一)(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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