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近半世紀的物質和精神極度貧乏的異化變態生活之後,中國人終於從中共的禁錮中掙脫出來,近一二十年來,中國人的實用主義精神在「富起來」的號角之下,的確發揮得淋漓盡致。全國上下,萬眾一心,絞盡腦汁,人人奔赴「錢」程,真是應證了一句俗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以打擊犯罪,穩定社會人心為名,中共政權時不時視政治需要,進行「嚴打」,抓一批,殺一批。據不完全的統計,中國每年要殺數千名罪犯,紐約時報報導,去年一年大陸有五千人被處決。這些死囚中,青壯年人佔大半,他們的器官除去吸菸和有病變的,剩下來的是炙手可得的珍貴「貨源」。媒體經常報導,很多人到大陸去換腎或其他器官。無庸置疑,來源皆是死囚。這項事實連中國的權威器官移植醫生以及學者都公開地承認。
目前大陸的大型醫院,特別是擁有優良設備和高等醫術醫師陣容的醫院都是國營的。有超過百家以上的醫院都能進行腎臟移植。其中以廣州南方醫院、北京友誼醫院、武漢同濟醫院、上海長征醫院最為著名,移植手術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簡易。只要能出得起大價就可以得到質地優良的器官。誰能出得起十多萬元人民幣或三五萬元美金代價的費用呢?可想而知,高級幹部、大款和海外華人。美國有些腎臟專科大夫 向外界透露,他們的華裔病人中有人去大陸換腎,回來之後接受後續治療。紐約市醫科大學的迪福羅(Diflo)醫師就向媒體公開
他個人良心「無法承受之重」,因為他知道他的幾位華裔女病人體內都有死囚犯的器官。
迪福羅大夫是一位普通的美國人, 他的道德和價值觀是西方社會中普通人都具有的。人生而平等,人身不受侵犯,尊嚴應被尊重,這是每個人最基本的人權。罪犯是人,做了違法的事,應受法律處分,即便處分嚴厲到要判處死刑,他被剝奪的是生存權和政治權,但他的身體和尊嚴的權利並沒有被剝奪。人的生命是父母、大自然或神所賦予的,因此生命不可以假一個機構或個人的名義被消滅。西方現代文明經過了十八世紀啟蒙時代(The Enlightenment)的洗禮,對「人」的價值有更超越於宗教、神秘主義和行政暴力的深一層認識。「人權」的觀念濡染西方人已經有數百年歷史,只要稍受教育的人都明白自己作為人的權利和價值。看來中國人在現代化的過程中還真是缺少了類似的啟蒙運動。從帝國一下跨進短命的共和國,接著就被共產黨那套奴役思想和恐怖統治洗了腦,也打斷了脊樑骨。一般人自己的權利被踐踏和蔑視時,都渾然不知,或者知而不敢怒、不敢言,對於一個罪犯的權利被剝奪時,自然更無動於衷了。其實大多數中國人都知道死囚器官被摘取,也知道有錢就能買到這種稀有的救命珍品,卻幾乎沒有人公開表態指出這是一種可恥的、不人道的行為。
醫院和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中國也加入了國際醫學協會,中國醫生理應遵守這個基本的醫德宗旨。但在中國沒有錢的病人,得不到救助,死在醫院門口的情形時有所聞。中國的外科和專科醫生經常夥同公、檢、法人員到刑場上去摘取被槍決者的器官。從一個已死或還未斷氣的人體,割除他的器官,以此來牟取暴利,這是一種比殺人越貨還低級殘忍的行為。一個死囚犯沒有說不的權利,何況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徵得犯人的同意,醫生們就下手了。醫生有說不的權利,他可以拒絕當幫凶和同謀。
去年六月天津武警醫院的王國齊大夫在美國國會作證,他去過數十次刑場,取過不下百次死刑犯的皮膚和眼角膜。他說他跟同事們覺得這項工作很噁心,血淋淋的怪嚇人,有兩次刀下的人還在呻吟。但是他們並不覺得自己良心不安,因為他們只是執行命令。做了十來年的剝皮工作,王大夫不願再幹下去,來到美國,找到機會到國會公開作證,想法申請政治庇護。王國齊的證詞對於西方公眾界瞭解中國進行殺人取器的情況提供了第一手的訊息,做出了貢獻。作為人,筆者祝願他能在新世界開始新生活,但是他作證的動機並不是良心發現,而是為了自己能在新大陸落足。類似王國齊的中國人很多,他們出來揭發中共的酷政,不是出於一時道德和良知的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進行一項交易。
很多人聲淚俱下聲稱自己是暴政下的受害人,但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是暴政的工具和幫凶。像同樣被美國政府禁止入境的執行中國計畫生育政策的官員,他們是不受自由世界歡迎的人。因為通過他們的手,婦女被強迫結紮、後期墮胎、拉倒超生人家的住屋、把孕婦的丈夫關在鐵籠子裡。還有那些在成形的或已落地的嬰兒頭頂打針的醫生,這些人不是「受害者」,他們是「凶手」。當年納粹的士兵和柏林牆邊開槍射殺逃亡者的東德士兵,同樣地被人視為「凶手」,沒有人認為他們是「受害人」,向他們提供「政治庇護」。
布希政府這次通過法令,請這種異類的中國醫生和官員吃閉門羹的做法,是樹立了一面道德和正義的旗幟。中共政權的官員和專業人員在執行上面的任務時,應該三思,不要充當野蠻殘忍行為的幫手,權力是在政府的掌控下,但是良知和操守依然是握在每個人自己的手中。 (10/10/2002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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